精品点击苏州古典园林系列文。图／陈骅卜复鸣留园“花步小筑’’与“古木交柯’’通枢纽”。为了避免山池的一览无余和引导游客渐次进入山池主景区，造园者采用“欲扬先抑”的造园手法，在池岸与实墙之间依墙环池设置廊榭，东面走廊与入口过道相接，北连曲溪楼；南面穿廊往西则可达在苏州古典园林诸园中，留园明瑟楼与涵碧山房庭院（图1）。沿一向以建筑的华瞻和空间艺术而享池廊墙，外用黄石驳岸（图2），墙誉于世，位于留园中部山池主景区体则采用图案各异的漏窗，究其功东南角的花步小筑与古木交柯一组能，一是通风、透光；二是欲隔还小庭院就是其建筑空间处理的经典泄，隔中有透，景深而更富层次。透之作。过漏窗，中部山水园的山容水态若这里原是中部水池的东南池岸隐若现，树石亭台半掩半露，恰似的转角处，也是建筑与水池的过渡“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就是造园上地带，其东为住宅，南面则是祠堂，所谓的漏景或泄景（图3）。而当你而且均有实墙相隔。清道光三年穿廊来到敞榭绿荫轩时，凭栏闲眺，（1823年），园主为了对外开放，延中部园林诸景，又一一在望（图4）。客游园，便在沿街设门，这样就不再转身西行至明瑟楼下，则见花木得不在原住宅和祠堂的高墙中间开环覆，水石横陈，不觉已置身于山辟入园通道。开放当时，曾“来游色波光之中，山池主景，这才“千者无虚日，倾动一时。”（钱泳《履呼万唤始出来”。园丛话》）从此，这里便成了从大门由于水池东南角的东面走廊紧入园到中部园林游览的起点和“交贴住宅墙体而筑，所以只好在墙体上用书条石相嵌，以作装饰（图5）。而南面则因空间稍大，造园者便将其设计成东西向的矩形建筑轮廓，沿池岸设置走廊和临水敞榭，再在廊、榭之间添置一道隔墙和～堂海棠式镂花槁扇，以显走廊更加曲折有致；在廊、榭与高墙之间，为了便于采光，就留出一定的空间，为了更能衬托山池景色的自然开阔，所以将其处理成一组尺度极小、又颇具人工气息的“L＂形小院，这就是古木交柯和花步小筑（图6），它打破了一般庭院为矩形的形制，使得空间更加生动、活泼，并和狭长而曲折的入园通道相呼应；在空间处理上，由于南墙本为祠堂的高墙，两个小庭的进深又极小而看不到墙头，所以在粉墙上用“古木交柯”和“花步小筑”两匾额作装饰，其下点衬花池树石小景，这样便化实为虚，而画意极浓，再在两庭间用一八角洞门相沟通（图7），既分又合，显得庭院深深。其余三面则用完整的建筑屋面檐角作对比，从而更加丰富了空间的变化，使得它们显得分外小巧幽僻。在平面上，两者均采用了碎石铺地，但花步小筑地面拼咸水纹形，而古木交柯因花台规则而用几何形（图8），前者用湖石叠砌成自然形花池，而后者则用砖砌为一规则形花台，从而形成了二个相互间既有联系又有对比10　方数据万I春末版2007．4的庭院空间。它们面积虽小，却形成了吴依软语、小桥流水式的“糯”与“小”的特征，人行廊中，左右皆景。因考虑到建筑物内的光线较暗，所以在廊、榭的隔墙上，开设了两个八角形窗洞，这样既强调了与廊北漏窗的对比与变化，又可透过窗洞，远望绿荫轩和明瑟楼，以引人西行，给人层层深远和空间不尽之感（图9）。“古木交柯”原为清代刘恕（蓉峰）寒碧庄（留园前身）十八景之一（图10）。沿墙素雅的明式砖砌花台中，因原有古柏、耐冬（山茶）古树二株，交柯连理，故而得名，可惜年久古木早已不存，今花台中的圆柏和山茶均为近代补植。粉墙正中为清末郑思照所题的“古木交柯”魏碑体砖额，并有附跋云：“此为园中十八景之一，旧题已久磨灭，爰补书以彰其迹。丁巳嘉平月，道孙（荪）郑思照识。”（按“丁巳嘉平月”现在诸书均作“丁丑嘉午月”，实误。现据砖额及潘贞邦所纂的《吴门逸乘势订正之。嘉平月即腊月，《史记?秦始皇本记》：“三十一年十二月，更名腊日嘉平。”）朴拙苍劲的花树，在粉墙、花台、砖匾的衬托之下，更显疏朗淡雅，犹如一幅精致的天然图画。而冬春之时，柏枝凝翠，山茶嫣红，虽闲庭半隅，却生机盎然，令人驻足。花步小筑庭院只是一个几平方米的小小天井，因祠堂院墙过于高深，四周又有廊轩围合，所以常见天不见日，有时虽初阳煦照，却也只是一瞬即过，因此这里只用数块湖石围合成一个极小的角隅花池。为了增强其空间变化，又在花台的右侧点缀石笋石。在嶙峋的山石花池中，只配植一丛低矮、而又耐荫、常绿的南天竹，再在花池沿边的石隙中，点缀书带草数丛（图11）。在高深的粉壁院墙上用爬山虎攀援其上，以破墙面的单调之感。由树、石、藤、匾构成的整个空间虽小却能绿意无穷，堪得“空庭不受日，草木自苍然”之神理。庭墙上嵌有清嘉庆二年（公元1797年）钱大昕所书的“花步小筑”四字隶书青石匾额，四周镶嵌有砖刻花果浮雕，上有跋文云：“蓉峰大兄l、别业于吴昌之花步，相传明太仆徐公故里。其地有池有石，花木翳如，颇有濠濮间趣，今因其旧而稍增葺之。玩月有亭，藏书有阁，招邀朋旧，相与诗酒唱酬，洵中吴之胜地也。嘉庆丁巳春正，竹汀居士钱大昕题识。”留园旧址（即明代徐氏东园）位于花步里，范来宗（（寒碧庄记》云卷石山房“其东矮屋三间日绿阴，即昔日花步是也。”步通埠，花步即装卸花木的埠头。明时徐氏东园旁有彩云河与运河相通，苏州Nl＂7夕h，自隋代大运河修通以后，成为江南地区水陆要冲和物资集散地。＠　方数据万2∞7．4春末版I11